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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死了

【山歪】竹马纪事1(改)

 

 



2(改) 

3 

4 

5 

6 


改过的(好像改的也不怎么样)

想写个中篇,不定期更新

 

 

 

 

搞点竹马竹马的懵懂初恋

搞个甜文

 

If向

叛逆山✘乖乖歪

也不是很叛逆,也不是很乖

ooc

⚠️勿上升正主

 

 

 

 

九月的天还很炎热,知了怏怏地在树上断断续续地叫着,就要走完它的一生。阳光从树阴里刺下来,在学校的石板路上留下了斑驳的光点。这天的下课铃声一打,高二整栋楼都是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欸——歪歪。”正在收拾桌子上一堆书的张福正听见有人喊他。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因为学校里除了谷江山没人会叫自己小名。


果不其然,谷江山走到他旁边,跟他勾肩搭背,带着点雀跃说:“嘿!咱还在一个班里呢!”


张福正也没看他,继续收拾自己的书:“是啊,可能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谷江山晃晃他的肩膀:“咱可真是太有缘分了!”


说起缘分,张福正和谷江山的缘分可太深了。


张福正家跟谷江山家住对门,十几年的老邻家了,两家感情好得跟一家似的。


而且因为张福正父母工作的原因,有时候要去外地出差,家里只剩张福正一个人的时候,他就会去谷江山家里住。


远亲不如近邻嘛!邻居嘛,互帮互助。


他第一次去谷江山家里住的时候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屁孩,被妈妈牵着敲开了对面的门,听妈妈跟这个平时对他很好的阿姨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跟正正爸爸明天要去外地出一趟差,带着正正也不方便,你看能不能——”


谷妈妈很热情,摆摆手说:“没事儿!正正交给我们吧,正好跟山山和他妹妹也有个伴。你放心,保证这几天给你养的白白胖胖的!”


于是谷江山家里就又多了个张福正。


小小的张福正离开爸爸妈妈还是有点胆怯的,他跟谷江山上窜下跳玩了半天,然后夜晚来临,要到睡觉的时候他忍不住去问谷妈妈:“我爸爸妈妈还不来接我吗?”


谷妈妈捏捏他的脸温柔地说:“在阿姨家睡好不好啊?”


他懂事的点点头,说:“好。”


不过跟谷江山躺在一张床上真要睡了,他突然开始委屈起来,越想越委屈,然后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小小的谷江山不知所措,爬起来安慰他:“你怎么了?我把我的玩具和零食都给你,你不要哭好不好。”


张福正还是伤心地哭个不停。


谷江山抱住了他,学着自己妈妈平时哄妹妹一样拍了拍他的背,跟个小大人一样说:“正正乖~”


他哭的不大声,没把谷妈妈招来,谷江山哄着哄着也就哭累了睡着了。


后来渐渐也就习惯了,甚至自己爸妈回来时还乐不思蜀不想走呢。

 


转眼十几年就过去了,两个小男孩从小时候淘气的小团子长成了如今还是有些淘气的少年。

 

高中分文理科时,俩人都不太擅长理科,因此都选的是相对来说更擅长的文科。说起来,除了初中那几年两人不在一个班以外,谷江山和张福正从小到大一直同班,这也是两人“缘分”之深的另一个方面。


不过虽然在一个班里吧,离得也是八丈远。


谷江山喜欢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因为干什么都方便,睡觉打游戏甚至猫着腰偷偷从后门溜出去都不太会被发现,上课还能盯着窗户外面发发呆。而张福正跟他不一样,身为起着带头作用的班长,他可是老师眼里的乖孩子、好学生,一般坐在前排中间的位置,看黑板回答问题都方便。


不过虽然离得八丈远吧,这俩人还是有事儿没事儿就凑一块。吃饭打水要一块去,上体育课要挨一起,参加什么班级活动时也要找个离对方最近的位置,晚上下了课也是一块回家。


是真的密不可分。


毕竟是穿着开裆裤一块长大的,从小熟到大。

 


“歪歪?”

“嗯?”

 


说起这个小名吧,它不是张福正父母起的,他父母小时候取他名字最后一个字再叠词,叫他“正正”,长大了就直接叫名字,叫他“福正”,大多时候连名带姓,叫他“张福正”。


“歪歪”这个名字吧,是谷江山取的,这就又要追溯到他们的小屁孩时期了。


那时候小屁孩张福正还在谷江山家里住着,那时候小屁孩谷江山还是个好奇宝宝。


有一天谷江山问:“正正,正正,为什么不叫歪歪啊?”


“因为我叫张福正啊。”


“那我叫你歪歪吧,歪歪,歪歪。”


谷江山就这么给张福正起了个独特的名字,他一天到晚歪歪来歪歪去的,愣是让他们家都叫起了歪歪这个名,后来张爸爸张妈妈回来的时候还诧异了一下说张福正什么时候多了个小名儿。


不过谷江山老是歪歪歪歪地叫着,逐渐“歪歪”还真变成了张福正的小名儿。

 


这天分完班放学,江山跟张福正一块往家走。皎洁的月光照在两个少年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


“叔叔阿姨出差了,去我家?”


“嗯行啊,顺便给妹妹补习一下。”


谷江山和张福正到了高二,也意味着妹妹初三了,要中考了。


张福正一向成绩很好,因此没事儿的时候就会去帮妹妹补习一下。谷江山的成绩也还算可以,不过这“算可以”的成绩纯粹靠他脑子好使,他学习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简而言之就是玄学。


 

谷江山背着书包,跟张福正并排走着走着突然迈了两大步走到了张福正前面,然后转过身,张福正措不及防地撞进了他怀里。


“卧槽!你有毛病?”


谷江山幼稚地“嘿嘿”了两声。


青春期男孩子们窜的快,张福正个子长了不少。


不过谷江山比他窜得更快,个子已经窜到了一米八。以前跟自己差不多的身高现在却是要比他高出半个头来了。


张福正整天跟他待一起察觉不到他一点一点的变化,现在才突然发现,他长高了,挺拔了,有那么一点男人的样子了。


谷江山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宽大的运动裤跟大多数爱耍帅的高中男生一样改成了束口裤,他站在那里,颇有一丝意气风发的青春美少年的意味。


“你这么高了啊?”张福正把手放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又说,“我赶不上你了啊。”


谷江山摸了摸他的脑袋得意洋洋地说:“那是!”


合着是想炫耀他那身高呢。

 


谷江山走着走着又举起双臂嚎叫:“过周末啦!!!”

张福正笑着捶了他一拳,说他看起来真傻。

 

 

 

 

 

张福正从小就在谷江山家里住,对他家熟悉得很,他自己又乖巧又懂事,谷江山父母也喜欢得很,因此谷江山家就跟他家没什么区别。


他跟谷江山睡一个屋里,俩小男孩,总会有说不完的话题。


两个人小时候聊捏泥巴,长大了点后聊打游戏,再长大了点后聊篮球,聊令人头疼的作业,聊凶巴巴的班主任老师,聊班里的漂亮女生,聊学校里的逸闻趣事。什么都聊,还一聊就是大半夜。


不过后来虽然张福正长大了,看起来能照顾自己了,一个人在家其实也没啥事儿,不过还是保留了这十几年的习惯,家里没人的时候就去谷江山家住。


所以他们也算是同床共枕一块长大的。


啧,同床共枕,真是个奇妙的词儿。

 

 

 

 

晚上写了会儿作业后张福正就去洗了个澡,擦着头发看着打游戏的谷江山问:“你是真一点也不写作业啊?”


“你不是也不写吗?”


张福正无语:“那都是小学时候了,现在都高二了,明年就该高考了,你可上点心吧!”


谷江山敷衍了两声,继续打他的游戏。

“开学等着被我记吧!”张福正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哎呀班长大人~你饶了我吧~”


“别想!”


迫于张福正的淫威下,谷江山多少还是动了几笔,期间还一直骚扰张福正,做两道题就要转一会儿笔,然后把笔敲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响,长腿一蹬,椅子蹭着地面向后划出一段距离,接着拖长了音调喊:“歪歪——这题怎么做啊?”


这时张福正就会走到他跟前,拽过他的习题册看两眼,夺过他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边写边讲。


张福正手上的笔在纸上沙沙作响,目光跟随着那些被他写下的一个个符号,嘴巴张张合合说着解题思路,侧脸在这一刻显得认真又专注。


谷江山定定地看着他,愣是一眼也没赏给他辛辛苦苦写下来的公式。

 

“听懂了吗?”张福正转过头问他。


“啊,啊?”谷江山这才回过神来。


“嗯?”


他“啊”一声,跟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一样,然后再摇摇头,说:“不太懂。”


张福正杵了他一胳膊:“啧,你他妈让我讲题就好好听!”


谷江山跟他保证:“听!肯定听!班长大人讲题怎么能不听呢!”


磕磕绊绊地给谷江山讲完题,张福正又去给妹妹辅导作业去了。


对妹妹那可比对谷江山温柔多了,张福正耐心地给她串知识点,时不时停下来看着她,问一句:“是吧?”“对吧?”“听懂了吗?”


妹妹拿着笔,乖巧地应一声。


来视察的谷江山看着这幅和谐的画面怎么看怎么感觉心里不舒服。于是大呼小叫地嚷嚷:“行了吧,该睡了吧,你明天还得上补习班呢,让你歪歪哥歇会吧。”


“你怎么那么烦呢!”妹妹抱怨。


谷江山直接把张福正拖走了。


“我妹怎么样啊?”他搂着张福正的肩,微微低头问。


张福正偏头看他,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把谷江山看得怔了一下。这是一个很近的有些暧昧的距离,谷江山心想,近到他好像再低一低头就能亲上张福正的嘴。


亲?张福正?!谷江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猛地抽回了揽在张福正肩上的手,仿佛他身上长着刺一样。


谷江山的心砰砰直跳,他刚想说点什么来掩饰一下,就听见张福正说:“很好啊!比她哥好多了。”张福正拖长了“好多了”三个字的音调,调侃道,好像没注意到谷江山反常的样子。


谷江山的心更乱了,他本意是问妹妹学的怎么样,听见张福正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什么叫“很好”?张福正不会喜欢他妹妹吧?


稀里糊涂得出这个结论的谷江山心跳还没平复呢,心里就又开始莫名的难受,酸涩一个劲儿地往上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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